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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理解k博士的绝望，却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绝望。
甚至他自己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知道风木未海和实验室同归于尽，他第一时间感到的不是实验室毁灭的悲痛，而是觉得人生崩塌了。
他从没把她当过人生里重要的重心，可这一刻，竟然觉得比失去绯雨更悲痛的感觉。
那种心中空荡荡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空。
“未海，哈哈，你才是真正能毁掉我的人……”他恍然明白，却已经太迟。
喜悦中的沐宝儿听着聂嵘狂笑，听着他话语中的未海，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由得抬头看着季陌，惊恐的问：“你逃出来了，那里面那个人是谁？”
季陌眼神黯然，握紧她的手：“对不起，宝儿。未海阿姨，她为我们牺牲了。”
沐宝儿瞳孔瞬间放大，仿佛傻了般回头，怔怔的看着那爆炸后已经夷为废墟的大楼。
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地上，冲着那里撕心痛哭：“妈……”
可是烟雾里只有火烧着东西的爆破声，呛人的烟雾随着风四散，没有人可能在那样的爆炸中活下来。
终是曲终人散，生和死之间的距离，变得那么近。
“是你，害死了未海，毁掉了我的一切。”聂嵘冷酷的眼睛渗透着丝丝寒气，充满恨意的盯着季陌。
从来都是别人恨他，他第一次如此恨别人。
季陌不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