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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人一下子愣了。
中朴拉着朱燕，往后退，向浅水那边靠近。
相顾并不看中朴和朱燕，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浅水一眼，只向那集中在一起的黑衣人走去。
每走一步，杀气便涨一分。
整个河泊的空气，突然变得凝滞而逼仄，一触即发。
那些黑衣人额头冷汗直冒，手也都抖了起来，面前之人，对他们有一种天然的威压。
相顾却不再往前走，冷声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有什么冲我来，若是再敢伤浅水分毫，我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滚！”
那些人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身份，纷纷化作黑烟溜走。
看样子，全是魔族。
那群魔族滚了，相顾这才回过头来，看浅水，“丫头，没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浅水总觉得这个时候的相顾，和从前有了一点不同。
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这样的相顾，让她很担心。
“我……我没事，你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入了定呢，可是，之前的那个什么心魔又出现了？”
相顾微怔之后，就知道浅水所说的心魔是什么意思了，“我很好，也没有心魔。”他真的从来就没有心魔，有的，只是一些，他可能真的遗忘的记忆和技能。
说话间，相顾不禁垂眸，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
他，到底是谁？
刚才，他在那个被他收回的秘密空间之中，窥到的镜中人影，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