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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顾已知那个叫柔儿的宫女，定是这家伙设下多年的眼线，并不多话，退到一边。
来的人，正是从前伺候过望舒的那个婢子柔儿。
柔儿入了门，见到昰严一脸欣喜，倒头就拜，“婢子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昰严坐在高处，抬头示意她起身，柔声问，“情况如何？”
柔儿起身回话，“本来，婢子按陛下的指示，一直跟着望舒，了结望舒之事之后，就请求入主青云殿，准备跟在大王子青阳的身边，可是因为那只不知好歹的妖鱼作祟，没有去成。不过，阴差阳错，后来被派到了灵植处，专门打理这天宫之中的灵植，倒是更方便行事了。”
昰严还未开口再问，相顾却已先开口，“你口中那妖鱼，可是叫作浅水。”
柔儿转头，这才发现屋中还有一人。
她是见过相顾的。
那一回，相顾寻到苍鹿金顶去寻浅水，与青阳一场大战，她站在望舒的身后见过，当时只觉得此人能与大王子打得平手，真真是英雄了得。
此时，见他问话冒失，一时拿不准该不该回话，只拿眼看昰严。
昰严说道，“大将军是自己人，他问你什么，你如实回复便是，无须隐瞒。”
柔儿得了昰严的许可，这才对着相顾一拜，“回大将军话，正是那个浅水。”
相顾冷声问：“那她现在何处，境况如何？”
柔儿想起当初，这位大将军到苍鹿金顶，就是为了和大王子抢那只妖鱼，不禁眼珠子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