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喧闹的宴席+一根簪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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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苏绿又不是做红娘的,所以对此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

再说,他们自己都不急,她可不想做“太监”。

之后的事情很顺利,以青萝为首的侍女们被刘公公提溜了回去。荣清佳则留了下来,不过没有住在侯府中,而是住在了新开的店中。苏绿的预料不错,“被美女代言”的这款产品的确卖的非常火爆,为防有心者觊觎,店内外轮班有侯府的亲卫守着,故而荣清佳的安全也是相当有保障的。

这段时间,宫不离的狐狸脸上每天都挂着笑容,大把大把入怀的金钱让他那叫一个荡漾。每次见到苏绿,他就跟见到会下元宝雨的财神爷似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今天有没有努力炼药啊?

苏绿:“……”相较而言,他还是更习惯那个惹人讨厌的宫不离,真的。

不过,她这段时间是真的炼制了很多很多瓶精油,直到花草全部耗尽才停下手来。最近掌心的那颗“朱砂痣”时常会灼热一下,直觉告诉她,可以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应该不太多了。如果强行留下,恐怕会引发极为严重的后果,她并不想承受它。

转眼间,秋去冬来。

又是一眨眼,冬季即将过去。

徐家二丫的生日,就在冬日末。

不过苏绿对于所谓的“及笄仪式”实在是不太感兴趣,元承他们到底是做过山贼的人,似乎也不太在意这个,于是改为了开宴庆祝。原本只想着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吃个饭也就算了,却没想到早有人闻风而来送礼,不光有官员富豪,更有平民百姓,前者姑且不说,后者实在难以拒之门外。

故而,原本的小宴就那么变成了大宴。

侯府的位置不够大,所以索性在门口的十里长街上摆出了宴席,凡是路过者,只要道一声祝福之语便可来用。看似铺张,其实细算起来也并没有花上太多。首先,送菜的饭馆是他们自己人开的;其次,材料是现成的——百姓几乎都是左手鸡右手鸭甚至还有牵着牛羊地来送礼,若是不及时处理掉,整个侯府都几乎变成了养殖场;最后,官员富豪送上门的礼品也几乎价值不菲。总体来说,侯府不仅没亏,还赚了些。

虽然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宫不离这货小气啊,只要一想到有银子要从口袋里跑出去,那真是好多天精神都萎靡不振,活像一只被扒光了尾巴的秃狐狸。

惹得一群人在背地里嘲笑不已。

不过,本来宴会的主角,真到了宴会那天,反而成了可有可无的角色。

本来她就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面,而且“她是秉性害羞的女子”嘛,所以只出来溜达了一圈,举起酒杯向人们稍微表示了下感谢就自行退散了。

比起她这个“刚及笄的女子”,人们更加将注意力放在了元承的身上。

荣清佳这事似乎开启了某个微妙的开关,于是所有人纷纷向他推销自家的“闺女”,弄得元承真是苦不堪言。好在有元启和虎头一左一右地帮他挡酒,否则恐怕早就翻了。宫不离则找准机会,猛逮着几个话最多的人灌,算是帮好朋友解围。

苏绿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就去了厨房——总不能生日当天还饿肚子吧?

却在那里遇到了段青竹的药童,他手中的托盘上放着几个清淡的菜。

“给你家先生送饭?”

“是的。”

“我替你去吧。”苏绿说着,朝他伸出了手,“难得遇到这样的日子,你也去热闹一下吧。”今天不少家丁婢女的亲人都来了,不少人抓住机会都会去和亲人见个面,虽然时间不长,却也十分开心。

“可是……”

“没事,我会和他说的。”

“谢谢徐姑娘!”

苏绿在托盘上多加了个几个菜和热饭,端着就走出了厨房。

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有喧哗声,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提高音量问道:“怎么回事?”

片刻后,一个亲卫跑过来抱拳答道:“徐姑娘,我们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哦?”

虽然近日开宴,看似混乱,但侯府内部的守卫比常日还要严密许多,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混进来,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又一个声音传来,听起来是年轻男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抓我!小心我爹让你们好看!”

苏绿忍不住就笑了:“他爹是谁?”真是无论在哪里都是拼爹的时代。只是,没想到云州这地界,还有人敢在元承的府中拼爹,这人以为自己的爹是谁?

“我告诉你们!我爹和你们府里的宫先生可是至交好友!你们若是得罪了我,小心被赶出去!”

苏绿微挑起眉,这说法,略耳熟啊?

她随即对亲卫说:“去问问,那位爹很厉害的公子是否姓‘戴’?”

“是。”

于是亲卫跑了回去。

不一会儿,那年轻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比起刚才要更加志得意满:“没错!我就是戴宇,戴仁就是我爹!你们还不快放开我?!”

苏绿暗想,又是歹人,又是带鱼,这家人真是阴魂不散。

“我什么时候鬼鬼祟祟跟在她后面呢?告诉你们,你们口中的徐姑娘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找我未婚妻说话有什么不可以的?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放开!”

片刻后,亲卫再次回来,问道:“徐姑娘,你看这事?”

“把他给我丢出去。”苏绿从来不和这种人废话,因为只是浪费自己的口水。

“是!”

亲卫答应地很爽快,在他看来,那个明显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二货怎么可能会是徐姑娘的未婚夫?肯定是胡说八道嘛!

于是,这位传说中的“戴公子”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丢出了侯府的大门。

有人问及原因,亲卫答曰:“胡说八道,乱闯侯府。”

这位戴公子却不太服管,见自己亲爹也过来了,站起身就对他说:“爹!你不是说拜托宫先生聘了徐姑娘给我做妻子吗?我去找她说话有什么不对?他们凭什么把我丢出来?侯府了不起啊?侯府就可以仗势欺人了么?像这样的妻子我才不……”

“闭嘴!”戴仁一听脑袋冒汗,立即给了自家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一个大耳巴子。

围观者议论纷纷,又惊又疑,惊的是戴公子口中说出的话,疑的是侯府怎么可能会把那座金山嫁给这么一个东西。

“戴兄弟,今日可是侯府的大日子。”宫不离不知何时挤开人群走了过来,手中还举着一只白瓷酒杯,“贵公子若是没吃药,还是别带出来比较好。”

“……宫兄,你这话过了吧?”虽然是自己儿子惹的祸,戴仁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这样的话,否则就坐实了“自己儿子有毛病”的事实。

“过了?”宫不离嗤笑了声,“那你告诉我,镇北侯府什么时候答应与你家结亲了?”

“这……”戴仁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爹明明有给你写过信!”这位戴公子蹦跶着大喊道,“你装什么傻?!”

戴仁被自家养出的猪队友气得浑身颤抖:“闭嘴!”

“是,你们的确写过信,但我应该回复过了吧。”宫不离随手丢开酒杯,抄手冷笑,“怎么,戴兄,你没把信给他看么?”他在徐丫头写了回信后,立即就将其送了回去。当然,还附了一份解释的书信,写着我家姑娘脾气暴之类的废话,现在看来,他就应该只用一个字打发对方,这样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厚着脸皮再往这里凑。

“……爹?”戴公子终于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家爹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这是真的?”

戴仁觉得自己的一把老脸都要丢光了,可是要他怎么说?说人家回复了他们一个“滚”字么?

他不得不甩下一句硬话:“镇北侯府是如何待客的,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宇儿,我们走!”

“可是……”

“走!”

说着,他就把自家那明显“意犹未尽”的蠢蛋儿子给拖走了。

“镇北侯府的待客之道,还用不着别人来插嘴。”

一个寒气四溢的声音此时传来。

众人凝神一看,正是镇北侯元承,他不知何时也站了出来,正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戴家父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从今往后,侯府周边十里,没有这二人容身之处。”

“来人,送他们一程。”

“是!”

一群卫兵应声而出,直接将戴家父子给叉了起来,跟收拾垃圾似的快速弄走。

周边一片寂静。

他们没想到元承说翻脸就翻脸,而且一丝情面都未留给对方。

实在是……

注视着卫兵们离去的背影,元承环视了四周,淡淡说道:“女子闺誉向来容不得半点玷污,故而今日之事,还望诸位慎言。”说罢,从身边结果一杯酒,饮下,“元某在此先谢过各位。”

“那是自然。”

“侯爷放心,我等绝不会乱说。”

……

众人纷纷应承道。

心中却对那位徐姑娘的重要性又做了新的评估,并且下定决心要管住自己的嘴。因为这位侯爷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给我面子,我就给你面子;你要是不给,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在人家的地界上混饭吃,不听话成么?

二更

之后,在某些人的刻意调动下,气氛渐渐再次火爆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将那对惨遭丢弃的父子给“忘记”了。

一个多时辰后,一起用完晚餐的段青竹和苏绿,正在一起熬制汤药——解酒汤。

没办法,今日能用到这玩意的人肯定很多。

段青竹略有些担忧地说道:“阿承向来不胜酒力,今日逞强,还不知道喝了多少呢。”

苏绿问道:“内功不能把酒力给逼出来吗?”

“天下竟还有这样的内功么?”

“……”好吧,这里并不是金庸老爷子的世界。

等到两人带人去送汤药时,宴席已接近尾声,不少人直接就给趴下了。虎头更是钻到了桌子底下,左手抱着一只熊,右手抱着一只酒坛子呼呼大睡,堪称“左拥右抱”,元启也好不到哪里去,正抱着柱子绕圈圈,一边绕一边说“兄弟喝一杯,哎,你别跑呀,喝一杯啊”。

坐着的宫不离直接将二郎腿架在了桌子上,口中嗤笑:“真是一群废物。来呀,再给我上一坛酒!”说着,抓起一盘菜汤往嘴里灌,喝了两口就吐了出来,皱眉道,“这谁家酿制的酒,怎么一股油味?来人啊!把这家卖假酒的店子给我封了!!!”说着,又拿起了另外一个菜盘子。

苏绿:“……”他真的有资格说别人吗?

段青竹也是无奈地扶额。

“阿承呢?”

“侯爷被扶回去了。”

“这里交给我,侯爷交给你如何?”段青竹和苏绿打商量。

“行。”苏绿点头答应了,一个人和一群人,她毅然地选择前者!

于是端着托盘就朝元承的房间走去,还没走到,正好碰上了扶他的亲卫,便问:“侯爷怎么样?”

“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苏绿愣了下,这也太快了吧?

“额……”亲卫迟疑了下,才小声地说,“侯爷才一回房,就倒在了地上,是我把他背到床上。”

“……”

不管怎样,还是去看一看吧。堂堂镇北侯,若是喝酒喝死了,那才叫真正地贻笑大方。

因为主人已经睡晕过去,所以房门并未紧闭,苏绿轻轻一推就将其打开。走进去后,她先将解酒汤放在了桌上,而后迈步朝床铺走去,而后发现元承这厮正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不像是在睡觉,倒像在站军姿。微黑的脸上泛着诡异兮兮的芙蓉色,明显是喝晕了。

就在她离床榻仅有三步时,异变突生。

原本睡得正香的青年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噌”的一声就抽出挂在床头的长剑,直刺向苏绿。

剑尖刚好停在距离她脖子仅有半寸的地方。

苏绿:“……”她总算知道这货为什么不成亲了。这已经不是家庭暴力的问题了,而是婚内杀妻——每次喝完酒起来都会发现我老婆死了!

不得不说,元承的警惕性是非常足的。

但是,他的眼神只清明了一瞬,很快又恍惚了起来,他跟个孩子似的微侧过头,用那朦胧而恍惚的眼神看着苏绿。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看起来……有些眼熟……”说话间,他手中的剑颤了颤,“你是谁?”

苏绿没好气地回答说:“我是你大哥!”

“大……哥?”元承眨了眨眼睛,手中的剑渐渐垂下,人却走上前去。直到距离苏绿很近的位置才停了下来,“叮”的一声丢下了手中的剑,双手捧住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似肯定,又似疑惑,“你真的是我大哥?怎么长得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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