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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看了一下小耗子，问道：“你觉得法则海是出了什么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潮起潮落，草枯草荣，岁月更替，新生衰亡是不变的规则，法则海就是一口要干枯的井。”
哦，太叔是要掘一口新井。
其中最疑惑的是为什么不惜制造一个新的法则海来拯救这个即将衰亡的法则海。
甚至牺牲一个兄弟。
仔细算起来，跟古代天灾少粮之时，逼到了绝境易子而食一般。
宁舒觉得这些问题要问太叔亦或者银发男，怕是没什么答案。
只是随意地询问一下小耗子，只当小耗子是虚空生灵，也许是知道，不知道也没啥。
小耗子想了想说道：“大概是跟法则海一体吧。”
“虚空生灵是天生地养，但不算是纯粹的天生地养，有的生灵跟母体直接就断了联系，像伐天，诞生了就是单独个体，再比如我。”
宁舒仔细听着，“然后。”
“但还有的跟母体有联系，就跟没剪断脐带一般，彼此有联系。”
“当然各有利弊，像我们这样脱离了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至于以后的命运完全靠自己。”
“而有联系的，有母体保护，并且有母体提供强大而无可比拟的力量，比如那人。”小耗子翻了一个白眼。
“可当母体受到了伤害，他也不可避免也会受到伤害，会影响自身，如果母体衰亡了，无法提供强大的实力，他自身也会慢慢进入衰亡期。”
“即便是靠自己的实力扛过来，可也抵不过制裁。”
“无论是有母体的，还是没有母体，其实大家的命运都是一样，有谁能够抵得过无情而强硬的制裁。”
小耗子的语气有些怅然，它是可以分裂无数的下属，雄赳赳气昂昂地纵横虚空，但到了被制裁的时候，只有哭唧唧。
终究逃不过宿命。
不过又咬牙切齿地说道：“以前我好几次都想直接毁了那一滩水，结果都被铜墙铁壁地给阻拦住。”
“那人倒是聪明，既然法则海诞生了位面，那么就用位面中强大点的蝼蚁来保护法则海。”
小耗子有些怜悯地看着宁舒，“你们不过是炮灰。”
宁舒翻了一个白眼，“什么眼神，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狗眼，要是让你把法则海给毁了，特么还有老子。”
没了法则海，还怎么诞生位面，没有位面，她如何出现。
即便她是由父母诞育，但也要有诞育的条件和前提。
只能说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太叔需要保护法则海，而他们在位面被保护，而反过来，他们被推出来也是正常的，至于死不死看实力。
家国天下莫不如是。
道理都懂，但是改怨还是怨，该哭还是哭，心里的难过不是道理可以释怀的。
宁舒从未诅咒法则海枯竭吗，即便跟太叔有恩怨。
宁舒问道：“如果脱离了母体，那对母体有伤害吗？”
“你真是傻fufu啊，怎么可能对母体有伤害，相反会减轻负担，一只吸血虫不断吸你血，现在吸血虫没了，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太叔大概是不甘心这么衰亡吧，才在垂死挣扎，制裁是命运，谁也无法逃脱。”
“其实我可以帮忙制裁一下，早毁了早超生，还能回农村呢。”小耗子说道。
宁舒：“闭嘴吧，一天不闹腾你心里就难受是不。”
也不知道小耗子是天真还是无情，可以笑嘻嘻地说帮忙毁了法则海，大概他毁灭的东西太多了。
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