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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静静地听叶林说话，没有反驳他，看着他发泄。
宁舒这个样子让叶林很挫败，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让人感觉又爱又恨。
他想跟这个师傅脱离关系，虽然外面的人还是会把他们绑在一起，但是叶林不愿意，她总是神出鬼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白思思当初说起这事的时候，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但是对方毫不犹豫就舍弃了，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对方什么都不说，也不挽留，就这么解除了。
让叶林的心里又气又空。
果然心里就没他这个徒弟，就当是养了一条狗，扔了就扔了。
到后来，红衣魔女渐渐被洗白了，叶林心中谈不上什么感觉。
名声不好的时候受苦，名声好的时候没沾上光，虽然在外人的心中，他们还是师徒，但叶林知道他们没关系了。
宁舒只是说道：“这些事情不谈了。”
叶林说道：“你不跟我谈，无非就是看不上我。”
宁舒扭头看向他，“对。”
叶林噎住了，身上腾腾地冒黑气，最后咧了咧嘴说道：“蚯蚓死了，是被我杀死的。”
宁舒：……
毛病不浅，没看过这么情绪外露的叶林。
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少年不见了，现在只是一个腾腾冒着黑气的灵魂。
所以，叶林要干什么？
对她这么大的怨气？
诸均小声说道：“看样子对你是因爱生恨了。”
宁舒心里噗了一声，人为了白思思都坠入魔道了，对她因爱生恨？
与其说是因爱生恨，更多的可能是痛恨自己，发现自己的这个师傅比想象中要厉害，却没给他任何东西，反而还因为师傅的名声受累了。
大概就是，师傅，你不爱我，不关心我，所以什么东西都不给我。
又在这个世界看到她，内心估计翻腾。
她辜负了叶林吗？
宁舒直接离开了轮回世界，不管叶林的心中如何愤懑，如何怨恨她，宁舒都不在意。
对付叶林是多简单的事情，直接按在往生池中，可以剔除记忆，但是如果叶林不愿意去往生池，愿意承受抓心挠肺的痛苦，为何不成全他。
宁舒去空间城感悟空间法则了。
叶林看到宁舒头也不回地走了，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就像是当初解除了师徒关系。
也是这样就走了，没有任何的留恋和不舍。
叶林握拳捶着黑色的沙子，将沙子砸出了一个一个坑。
诸均走到他的面前，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跟皮皮舒什么关系，但是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在皮皮舒的面前表现，从而延续你们之前的关系，在轮回世界得到好处。”
“就是这番表演，皮皮舒没看进去。”诸均摇摇头，知道这个灵魂的心中后悔。
表现一副被辜负的样子，无非就是想点好处。
叶林低着头，没说话，拳头半陷在黑色的沙子中，他没有反驳诸均的话，而是说道：“她从来没有向我坦陈过。”
从来没有。
诸均歪着头，有些呆萌地问道：“皮皮舒有什么义务要跟你坦诚？”
这话很残忍，但也是事实。
就像宁舒询问正卿的事情，那些高层没义务跟她坦白，就算正卿杀了你又如何。
而宁舒也没有做过直接伤害叶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