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天晚上的事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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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是让人说他个好,那不是他的目的。说个谢谢能值多少钱,能顶什么用。在他的谋划中,这获欣梅是他的一个发展对象。他要通过他练就了多半辈子的手段,把这朵娇艳的花儿掐到手。想到这里,他就进一步引诱说:“来部里工作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和我保持一致,你就是想弄个处长当当,也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听苟部长这样说,柳欣梅的心一怔,心里便有些生气了。这在一些人特别是女孩子听来,也许是应该高兴的事儿。可对于她柳欣梅来说,就觉得这是对她人格的一种轻视,或者可以说是污辱。可她又能说什么呢?只是冷淡地笑了笑。把脸扭到了一边。

可那苟部长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就这样一幅德性,竟然还厚着脸皮问:“怎么样啊,我够意思吧!你得感激我才对。看你这样子,好像并没有对我有半点感激之情啊!”

柳欣梅听了,赶紧说:“怎么会呢?我感谢领导栽培。真诚地谢谢你!”

“好,好!知道感恩就好,”苟部长一边吸着烟,一边用食指往起顶了顶快要滑落到鼻子尖上的眼镜,说了一句:“那我用一用,哼,用一用你好吗?”

柳欣梅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得体,但也没有往心上去。回答说:“领导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我怎么能不听领导指挥呢?”她看了苟部长一眼,又接着说,“不过,你得按程序来,要是给我交待什么任务,你得先给我们处长说,再由处长安排。”

已经掀起屁股想站起来的苟部长又坐下来了,显得有些尴尬。等了片刻,才有点口吃地说:“单,单纯。单纯,如,如水。好!欣梅啊,你很出色,我,我喜欢。”

听到这样的话,柳欣梅还是没有多想。像这样的奉承话,她柳欣梅听得多了。大凡青春期的女孩子,谁又没听到过几句赞美呢?何况她柳欣梅本来就天生丽质,也有着让人夸奖的资本。于是,便礼貌地回了一句:“谢谢部长的夸奖。”

不想,那苟部长没有就此打住,而是想往更直白处说。“你这么漂亮,有,有气质,我是从心里喜欢呢。我想和你交个朋友,行,行吗?”

那苟部长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看着柳欣梅,看得她有些脊背发凉。这时,冰雪一样聪明的柳欣梅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冠冕堂皇部长的嘴脸,心里便警惕起来。但她知道,无论如何是不能和他撕破脸的,她毕竟要在他的手下工作。于是,便咯咯地笑了起来来,笑出了一串铃铛声。说:“咱们都是宣传战线上的战友,你又是我尊敬的领导,我们不早就是朋友了吗?”

那苟部长听了,一时无话可说。正在他想着如何把话继续谈下去时,柳欣梅又说:“苟部长,您今年五十出头了吧?”

其实,柳欣梅知道,这苟部长今年都五十四岁了。她是故意把他往年轻些说的。

那苟部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没有底气地说:“早就五十出头了。”他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

柳欣梅赶紧抓住话头说:“嗯,您都属于老一辈的人了。我爸爸今年四十九岁了,按说,我应该叫你伯伯呢。”

苟长生听了,脸上便有些发烧,讪笑着,遮掩着自己的窘迫。“唉,还没有觉得怎么一回儿事呢,大好的青春年华就付之东流了。人生苦短啊!”

“您还叹息什么啊,你都当上副部长了。有多少人能混到你这样高的位置,可有的连一个科长都没有当上,就止步了。”柳欣梅口不由衷地拍着马屁,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这职务算得了什么呢?职务只不过是一个符号,人生最重要的,是一生中有几个精彩。可要说起生命的质量,我活得就非常窝囊了。我家里的那一个黄脸婆,只是一个初中生,是鞋厂的一个工人。家里的媳妇不行,外边也没有个红颜知己,算是白活了。”借着酒劲儿,苟部长把肚子里的委屈都倒了出来。

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说这些,柳欣梅觉得这部长很失水准。但她又能说他什么呢?不过,她听了也没有太反感,反而这苟部长直爽的有些清透。他要和她是同龄人,说不定她会和他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可毕竟他是长辈级别的人,能和他说些什么呢?为了掩饰尴尬的局面,柳欣梅站了起来,边说着边给他倒了一杯茶。“苟部长,您今天肯定是喝多了。来,喝杯茶吧!”

人怕敬,鬼怕送。见柳欣梅这样的尊重自己,苟部长也就不好再往下说什么了。

见苟部长不再往下说了,柳欣梅赶紧抓住机会,说:“时间也不早了,您肯定是累了,就早些休息吧!我走了。”说着,柳欣梅就去开门。

那苟部长见她要走,也只好站了起来。嘴里却在说:“你这就走啊?再坐一会儿呗!天还不晚呢。”

柳欣梅没有迟疑,径直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头地说:“您还是早点休息吧。上了年纪的人,一定要有一个好睡眠。”

那苟部长见柳欣梅真要走,便想机从后边抱一下子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庸碌姑娘。可他还把两条胳膊伸出去,柳欣梅便很警惕地回了一下头,让他又一次感到了尴尬。他想和柳欣梅握一握手,可柳欣梅却把他的手推开了……她回过头来,看了苟长生一眼,依然给了他一个笑,送给了他一个台阶,让他下。“苟部长,你今天真得是喝高了。”

说完这句话,柳欣梅再也没有回头,拉开门走了出去。在那猩红地毯的走廊上,她还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走在市委大院里的柳欣梅,回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心里依然有些紧张,甚至还有些恐惧。就是这样一个过程,还闹的满城风雨,要是赵有些什么事儿,那可就更不可想像了。可那毕竟如一场恶梦,很快也就过去了。吕处长问在房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她能说吗?

可她还是想的有些简单了。整不整你,其实并不在事件本身,而在于是不是有人盯着你。

刚一出大门,柳欣梅就听到了一声亲切地叫声。一看,是紫竹还在门口等着她呢,心里便不由地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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